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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每當別人問起我的學校時,總是不由自主的自卑。不因其他,只因他沒有什麼知名度,唯一自傲的教育,近年來似乎隨著流浪教師的增加還有失業率大增而走向末路。別人總是拿我們跟師大比較,比完之後再來比市北師,再來是竹師、中師、......比了再比,最後下的結論是──國北師?那是什麼學校?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其實剛開始還有願景,總以我們是師院裡的龍頭老大而沾沾自喜著,不過這樣的封號似乎搶救不了什麼,比朗讀比演講比字音字型,我們學校的學生似乎墊底在竹師之後,在一片唉嘆之下,師院生成了「沒未來」的代言人,而我也不再以為龍頭老大有什麼實質意義了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當別人以念師院為恥時,我也無法跳出來為自己的學校講話。是的,因為我也覺得很羞恥。雖然自己聯考成績又沒多差,比上不足,比下仍有餘,不懂自己,為什麼淡大可以大聲的秀出自己的學校,自己卻羞於啟齒(沒有任何鄙棄淡大的意思,只是舉例。)那天,那兩個尚未放榜的小鬼,說著考不好,不知道要念哪裡時,語氣透露出來鄙棄師院的意味,濃厚得刺傷了我,而我,身為大博的解說員,居然站在那裡等著他們攻擊,沒有反擊的餘地,也沒有防禦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到了台北找家教時,常常為了家長想找台大的學生而放棄我們時,心中的不平無處可鳴,而我卻錯失了辯解的機會,是個大笨蛋。在專業的科目上,我們可能嬴不了普通大學的中文系,但是,我們的專業,其實是教育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總是一直重複老師的說法,「小學的教師是學生學習路上的導引者,而非正確答案給予者」。既然如此,為何我還是計較在專業科目上嬴不了普通大學的中文系?我的使命,是教會學生如何學習國語,而非告訴他們艱深的知識。學會「教他們怎麼學 」才是國北師的教學目標,國北師從來就不想要培養我們成為一個偉大的學者,而是一個人本工作者,一個教育工作者,於是,進到國北師,你發現每個人只要看見小孩,臉上都會發光,不管那個小孩是圓是扁,鼻子是挺是塌,千篇一律只有一句話:「好可愛的小孩」你會發現比起一般大學,這裡的男生愛小孩的比例高得嚇人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流浪教師很多,流浪律師其實也不少,若認真比起來,流浪教師可能略遜一籌,流浪考古學家也不少,同樣的還有流浪化工師、流浪醫生(考不上國考的比比皆是)、流浪建築師、流浪歷史學家、流浪數學家、流浪物理家......,不要被這樣的名詞嚇倒了,因為我們有我們的優勢。只要會站在台前駕馭一群小孩子,你就可以站在眾人面前侃侃而談,於是我們有穩健的台風,瞎掰的本事還有天馬行空的創造力及想像力。一個唸書念的很好的人,教學不一定會成功,大學裡有那麼多教得零零落落的教授便是很好的例子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我期取自己未來成為一個教育工作者,而非單單侷限在「老師」,我的優勢,是我懂教育。在很久的未來,也許我會有小孩,然後我可以盡我所能,把我所學,在他身上實驗,然後證明教育不是一無是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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